第 22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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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2 章
[chapter 22]
宋念慈需要留院觀察的第二天，沈知清放學後收到了來自宋念慈的信息：
【沈知清，你還欠我三頓飯呢，我是病號，我想吃你做的飯】
【可以嗎「可憐」】
她還是真是相當不客氣。
收到這條微信的沈知清輕嗤一聲，但他眉眼微斂，眼裏分明有幾分屏幕那頭看不見的縱容神色，他打字：
【要吃什麽？】
而後沈知清擡眸和前座的司機說話：“李叔，你現在找個路口把我放下吧。”
司機李叔楞了下，“知清少爺，晚上您有小提琴的課，您不過去了嗎？”
“我晚上自己過去，現在有點事要處理。”
“好的。”
司機沒再多問，找了一個能下客的路口停下，反而是旁邊沈知昶多問了一嘴沈知清去幹什麽。
他語氣有些嘲諷地開口：“不會是想逃小提琴課吧，雖然初學者拉小提琴容易像鋸木頭，沈知清你也不用慌成這樣，我是不會嘲笑你的。”
沈知清掃沈知昶一眼，語氣淡淡的，帶了點對沈知昶的諷意，“我要先去找一趟宋念慈，她還在醫院。”
他打開車門下車，長腿剛邁地，另一個方向的車門也打開，沈知昶同樣下了車。
“李叔我晚上也自己過去。”沈知昶和司機這麽說，他又隔著汽車望向沈知清，臉色微沈，“你和小慈現在關系怎麽這麽近，她知道你和祝抒懷來往密切竟然沒生你的氣？”
“用祝抒懷來讓她生氣的行為非常幼稚，我不是你。”
沈知清低頭在手機上打車，頭也沒擡地和沈知昶說話，語氣冷涼。
沈知昶看不慣沈知清目中無人、不把他放在眼裏的樣子，沈知清明明只是個從山裏來的後來者，現在卻和宋念慈關系處得那樣好、能夠讓父親誇獎與褒揚。沈知昶非常不願意承認，沈知清在一點一點奪走他原有的一切。
打也打不過沈知清，沈知昶咬牙，回敬道：“你的確不是我，小慈不生你的氣是因為不在意你。”
沈知清在手機上操作的手指微頓，但他仍沒擡頭。
而沈知昶繼續顧自說話：“以前我惹小慈生氣，她總要別扭好幾天不理我，因為她想從我這裏得到更多關心和在意。”
“這些情感她不想從你那裏得到，所以她在你那裏非常好脾氣。”沈知昶越說越覺得有道理、越說越得意，他眼神挑釁地看向沈知清，“你喜歡小慈吧？你肯定喜歡她，像你這樣從鄉下來的土包子肯定被她迷暈了，可惜她不喜歡你，她喜歡我。”
沈知清終於擡起頭來正眼看沈知昶，他語氣淡淡的，“宋念慈和你說的那些‘別來往了’，你一句都沒聽進去嗎？”
“你們早就是過去式了，清醒點沈知昶。”
沈知清叫的車到了，他丟下這麽一句話就上車走了，留沈知昶在原地攥拳生氣。
但坐上車揚長而去的沈知清也沒有什麽“勝利者的喜悅”，他握著手機，屏幕上是宋念慈的消息：
【你不想做的話，幫我去陳記雲餃打包點吃的來也行，我一個人在醫院太無聊了】
沈知清沒回覆，摁滅了手機屏幕。
沈知昶和宋念慈的確是過去式了，他相信宋念慈對沈知昶已經沒有過去的喜歡了。
可她的確不喜歡他，她是他的盟友、是無聊時光的調劑，她沒有臉紅、面對他不會心跳加速，她和他插科打諢，只是坦坦蕩蕩的好朋友。
沈知清又解鎖手機屏幕，他打字回覆，帶了點宋念慈不可能察覺的小脾氣：
【那我給你帶兩套卷子過來】
-
沈知清抵達宋念慈所在的醫院時，病房裏相當熱鬧。
沈知昶應是被宋念慈趕了出去，他臉色相當不善地從病房往外走，和沈知清擦肩經過時還撞了下沈知清的肩膀。
病房裏還有程沐語在，她杵在門口叉腰對著沈知昶說話：“小慈要你來看望？慢走不送，找你的祝抒懷去！”
隨後程沐語擡眼看見沈知清，她沒再堵在門口，讓沈知清進病房。她和沈知清說話：“你也過來了？”
沈知清擡了擡手，向程沐語示意手中拎著的食盒，“宋念慈喊我過來送飯的，順便給她帶兩套卷子。”
病床上坐著的宋念慈聞言已經嚷嚷開了：“不是吧沈知清，你說給我帶卷子真給我帶卷子啊！我可是病號！”
沈知清走進病房，把食盒放在床頭櫃，試卷則直接遞到宋念慈手中：“你被祝抒懷推倒的時候，還磕到腦袋了？”
“……”
宋念慈沈默，宋念慈不滿，“真刻薄啊沈知清！”
但吃人嘴軟，宋念慈側身去拿床頭櫃上的食盒，“給我帶什麽好吃的啦，是陳記雲餃嗎？”
“不是，紅油太重。”沈知清垂眸看了眼地上垃圾桶裏的打包盒，盒子裏大大印了“陳記雲餃”的logo，想必是沈知昶帶來但被他或者被宋念慈扔掉的。沈知清只掃了一眼，目光重新放到宋念慈臉上，“給你下了面。”
宋念慈打開食盒，看向程沐語問她要不要來點，在得到否定答案後掰開筷子就庫庫吃。
但她一邊吃一邊還不忘耍賴，“清湯面不算一次沈知清。”
“那怎麽算，黨參雞湯才行？”沈知清垂眼看宋念慈毫無吃相地吃面，輕哼一聲。
是的，最開始沈知清問宋念慈想吃什麽的時候，宋念慈報過來想喝雞湯或者骨頭湯，而這兩個菜完全不是一時之間能做出來的。
於是宋念慈大退步求其次，讓沈知清給她帶陳記雲餃。
“反正這次不算嘛。”宋念慈筷子夾著面條，眼睛亮亮地對著沈知清撒嬌。
又是這套。
沈知清冷漠看她，“那算什麽？”
“算你給我做慈善。”沈知清沒反對就是同意，宋念慈得逞地笑，“謝謝你，大好人。”
她目光又落到沈知清身上，他今天過來和昨天不同，背上還背著一個小提琴包，只是簡單背了個琴包，卻莫名有些藝術家氣質。
果然人長得帥幹啥都行。宋念慈一邊這麽想，一邊疑惑詢問：“沈叔叔讓你開始學小提琴嗎，但你不是高三生嗎，怎麽還有精力學小提琴？”
“人和人的精力不一樣。”沈知清語氣很平靜，“不好意思，有些人競賽拿的獎能讓高考降分錄取，閉著眼睛也能考top1。”
“……”
要不是看在沈知清給她做的面很好吃份上，宋念慈就要翻給沈知清一個白眼了。
沈知清送完飯和卷子就要走，宋念慈想起來囑咐沈知清，“你明天要記得來接我出院。”
相當熟稔的語氣，沈知清也很自然地回應，“嗯。”
他背上小提琴包就出去了，程沐語坐在邊上目睹兩人的互動，她托著腮幫子滿臉寫著八卦，等沈知清高大的背影消失在視線盡頭，程沐語戳戳宋念慈，“你倆關系現在這麽熟啦。他又是送禮物又是送飯又是要接你出院的？”
她可記得在她家時，沈知清提及宋念慈時的不屑語氣。
宋念慈吃飽，真找了支筆乖乖做題，她點頭，眉眼彎彎地笑笑，“我和沈知清是盟友嘛。”
“而且，”宋念慈補充，“明天讓他來接我出院是有事情嘛。”
-
沈知清離開宋念慈所在的病房，手機上打好了去上小提琴課地方的車，下醫院電梯時卻看見了兩道熟悉的身影。
是祝秋和祝抒懷，祝抒懷像是腳踝受傷了，祝秋扶著她。
沈知清和兩人打招呼，“祝阿姨好。”
祝秋沒想到會在醫院看見沈知清，她笑容溫和地和沈知清打招呼，“誒是小野啊，哦不對，現在是不是該叫你知清了？”
“您怎麽順口怎麽叫就行。”沈知清禮貌回覆，他目光淡淡落在祝抒懷的腳踝上。
祝秋給沈知清解釋：“昨天抒懷在家洗澡的時候不小心滑倒受傷了，這孩子今天才跟我說，我帶她來醫院看看。”
她有些嗔怪地看了眼祝抒懷，“下次有問題及時跟媽媽說聽到沒有？”
“家裏沒人在嘛。”祝抒懷聲音輕輕的，有些依戀地靠著祝秋，“而且我也不想讓媽媽你麻煩。”
“你這孩子，你的事怎麽會是麻煩，下次一定記得和媽媽說，萬一傷到骨頭才是真的麻煩。”祝秋這麽說。
祝抒懷乖巧回道：“我知道了媽媽。”
很溫馨的母女氛圍，和從前沈知清在祝家感受到的氣氛沒有任何差別。
以前沈知清覺得很溫馨、很羨慕。
現在他卻只能想到一個人在病房裏的宋念慈。
有朋友陪伴，沒大人在身邊。
她的養母不想要她，親生母親關切地陪著祝抒懷。
愛其實是一筆很大的財富，沈知清想，這是祝抒懷沒有意識到的。
他不該摻和管太多，手機震動顯示出租車司機的來電，沈知清抿了抿唇，還是忍不住開口：“祝阿姨，宋念慈也在醫院，她小腿受傷了要留院觀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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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chapter 22]
宋念慈需要留院觀察的第二天，沈知清放學後收到了來自宋念慈的信息：
【沈知清，你還欠我三頓飯呢，我是病號，我想吃你做的飯】
【可以嗎「可憐」】
她還是真是相當不客氣。
收到這條微信的沈知清輕嗤一聲，但他眉眼微斂，眼裏分明有幾分屏幕那頭看不見的縱容神色，他打字：
【要吃什麽？】
而後沈知清擡眸和前座的司機說話：“李叔，你現在找個路口把我放下吧。”
司機李叔楞了下，“知清少爺，晚上您有小提琴的課，您不過去了嗎？”
“我晚上自己過去，現在有點事要處理。”
“好的。”
司機沒再多問，找了一個能下客的路口停下，反而是旁邊沈知昶多問了一嘴沈知清去幹什麽。
他語氣有些嘲諷地開口：“不會是想逃小提琴課吧，雖然初學者拉小提琴容易像鋸木頭，沈知清你也不用慌成這樣，我是不會嘲笑你的。”
沈知清掃沈知昶一眼，語氣淡淡的，帶了點對沈知昶的諷意，“我要先去找一趟宋念慈，她還在醫院。”
他打開車門下車，長腿剛邁地，另一個方向的車門也打開，沈知昶同樣下了車。
“李叔我晚上也自己過去。”沈知昶和司機這麽說，他又隔著汽車望向沈知清，臉色微沈，“你和小慈現在關系怎麽這麽近，她知道你和祝抒懷來往密切竟然沒生你的氣？”
“用祝抒懷來讓她生氣的行為非常幼稚，我不是你。”
沈知清低頭在手機上打車，頭也沒擡地和沈知昶說話，語氣冷涼。
沈知昶看不慣沈知清目中無人、不把他放在眼裏的樣子，沈知清明明只是個從山裏來的後來者，現在卻和宋念慈關系處得那樣好、能夠讓父親誇獎與褒揚。沈知昶非常不願意承認，沈知清在一點一點奪走他原有的一切。
打也打不過沈知清，沈知昶咬牙，回敬道：“你的確不是我，小慈不生你的氣是因為不在意你。”
沈知清在手機上操作的手指微頓，但他仍沒擡頭。
而沈知昶繼續顧自說話：“以前我惹小慈生氣，她總要別扭好幾天不理我，因為她想從我這裏得到更多關心和在意。”
“這些情感她不想從你那裏得到，所以她在你那裏非常好脾氣。”沈知昶越說越覺得有道理、越說越得意，他眼神挑釁地看向沈知清，“你喜歡小慈吧？你肯定喜歡她，像你這樣從鄉下來的土包子肯定被她迷暈了，可惜她不喜歡你，她喜歡我。”
沈知清終於擡起頭來正眼看沈知昶，他語氣淡淡的，“宋念慈和你說的那些‘別來往了’，你一句都沒聽進去嗎？”
“你們早就是過去式了，清醒點沈知昶。”
沈知清叫的車到了，他丟下這麽一句話就上車走了，留沈知昶在原地攥拳生氣。
但坐上車揚長而去的沈知清也沒有什麽“勝利者的喜悅”，他握著手機，屏幕上是宋念慈的消息：
【你不想做的話，幫我去陳記雲餃打包點吃的來也行，我一個人在醫院太無聊了】
沈知清沒回覆，摁滅了手機屏幕。
沈知昶和宋念慈的確是過去式了，他相信宋念慈對沈知昶已經沒有過去的喜歡了。
可她的確不喜歡他，她是他的盟友、是無聊時光的調劑，她沒有臉紅、面對他不會心跳加速，她和他插科打諢，只是坦坦蕩蕩的好朋友。
沈知清又解鎖手機屏幕，他打字回覆，帶了點宋念慈不可能察覺的小脾氣：
【那我給你帶兩套卷子過來】
-
沈知清抵達宋念慈所在的醫院時，病房裏相當熱鬧。
沈知昶應是被宋念慈趕了出去，他臉色相當不善地從病房往外走，和沈知清擦肩經過時還撞了下沈知清的肩膀。
病房裏還有程沐語在，她杵在門口叉腰對著沈知昶說話：“小慈要你來看望？慢走不送，找你的祝抒懷去！”
隨後程沐語擡眼看見沈知清，她沒再堵在門口，讓沈知清進病房。她和沈知清說話：“你也過來了？”
沈知清擡了擡手，向程沐語示意手中拎著的食盒，“宋念慈喊我過來送飯的，順便給她帶兩套卷子。”
病床上坐著的宋念慈聞言已經嚷嚷開了：“不是吧沈知清，你說給我帶卷子真給我帶卷子啊！我可是病號！”
沈知清走進病房，把食盒放在床頭櫃，試卷則直接遞到宋念慈手中：“你被祝抒懷推倒的時候，還磕到腦袋了？”
“……”
宋念慈沈默，宋念慈不滿，“真刻薄啊沈知清！”
但吃人嘴軟，宋念慈側身去拿床頭櫃上的食盒，“給我帶什麽好吃的啦，是陳記雲餃嗎？”
“不是，紅油太重。”沈知清垂眸看了眼地上垃圾桶裏的打包盒，盒子裏大大印了“陳記雲餃”的logo，想必是沈知昶帶來但被他或者被宋念慈扔掉的。沈知清只掃了一眼，目光重新放到宋念慈臉上，“給你下了面。”
宋念慈打開食盒，看向程沐語問她要不要來點，在得到否定答案後掰開筷子就庫庫吃。
但她一邊吃一邊還不忘耍賴，“清湯面不算一次沈知清。”
“那怎麽算，黨參雞湯才行？”沈知清垂眼看宋念慈毫無吃相地吃面，輕哼一聲。
是的，最開始沈知清問宋念慈想吃什麽的時候，宋念慈報過來想喝雞湯或者骨頭湯，而這兩個菜完全不是一時之間能做出來的。
於是宋念慈大退步求其次，讓沈知清給她帶陳記雲餃。
“反正這次不算嘛。”宋念慈筷子夾著面條，眼睛亮亮地對著沈知清撒嬌。
又是這套。
沈知清冷漠看她，“那算什麽？”
“算你給我做慈善。”沈知清沒反對就是同意，宋念慈得逞地笑，“謝謝你，大好人。”
她目光又落到沈知清身上，他今天過來和昨天不同，背上還背著一個小提琴包，只是簡單背了個琴包，卻莫名有些藝術家氣質。
果然人長得帥幹啥都行。宋念慈一邊這麽想，一邊疑惑詢問：“沈叔叔讓你開始學小提琴嗎，但你不是高三生嗎，怎麽還有精力學小提琴？”
“人和人的精力不一樣。”沈知清語氣很平靜，“不好意思，有些人競賽拿的獎能讓高考降分錄取，閉著眼睛也能考top1。”
“……”
要不是看在沈知清給她做的面很好吃份上，宋念慈就要翻給沈知清一個白眼了。
沈知清送完飯和卷子就要走，宋念慈想起來囑咐沈知清，“你明天要記得來接我出院。”
相當熟稔的語氣，沈知清也很自然地回應，“嗯。”
他背上小提琴包就出去了，程沐語坐在邊上目睹兩人的互動，她托著腮幫子滿臉寫著八卦，等沈知清高大的背影消失在視線盡頭，程沐語戳戳宋念慈，“你倆關系現在這麽熟啦。他又是送禮物又是送飯又是要接你出院的？”
她可記得在她家時，沈知清提及宋念慈時的不屑語氣。
宋念慈吃飽，真找了支筆乖乖做題，她點頭，眉眼彎彎地笑笑，“我和沈知清是盟友嘛。”
“而且，”宋念慈補充，“明天讓他來接我出院是有事情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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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清離開宋念慈所在的病房，手機上打好了去上小提琴課地方的車，下醫院電梯時卻看見了兩道熟悉的身影。
是祝秋和祝抒懷，祝抒懷像是腳踝受傷了，祝秋扶著她。
沈知清和兩人打招呼，“祝阿姨好。”
祝秋沒想到會在醫院看見沈知清，她笑容溫和地和沈知清打招呼，“誒是小野啊，哦不對，現在是不是該叫你知清了？”
“您怎麽順口怎麽叫就行。”沈知清禮貌回覆，他目光淡淡落在祝抒懷的腳踝上。
祝秋給沈知清解釋：“昨天抒懷在家洗澡的時候不小心滑倒受傷了，這孩子今天才跟我說，我帶她來醫院看看。”
她有些嗔怪地看了眼祝抒懷，“下次有問題及時跟媽媽說聽到沒有？”
“家裏沒人在嘛。”祝抒懷聲音輕輕的，有些依戀地靠著祝秋，“而且我也不想讓媽媽你麻煩。”
“你這孩子，你的事怎麽會是麻煩，下次一定記得和媽媽說，萬一傷到骨頭才是真的麻煩。”祝秋這麽說。
祝抒懷乖巧回道：“我知道了媽媽。”
很溫馨的母女氛圍，和從前沈知清在祝家感受到的氣氛沒有任何差別。
以前沈知清覺得很溫馨、很羨慕。
現在他卻只能想到一個人在病房裏的宋念慈。
有朋友陪伴，沒大人在身邊。
她的養母不想要她，親生母親關切地陪著祝抒懷。
愛其實是一筆很大的財富，沈知清想，這是祝抒懷沒有意識到的。
他不該摻和管太多，手機震動顯示出租車司機的來電，沈知清抿了抿唇，還是忍不住開口：“祝阿姨，宋念慈也在醫院，她小腿受傷了要留院觀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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